一五七 吴关:姓闫的,给我等着-《囚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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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正是,”吴关道:“可是据此人讲,他当日酒醉,正摇摇晃晃往家走,遇上劫道儿的了,凶徒以匕首将他逼至一处偏巷,抢了他好几串铜子儿,还对他拳打脚踢,最后他昏了过去,直到第二日大清早才在那处偏巷醒来,因此才消失了半夜,带伤回了家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可信吗?”安固道:“我是说,既有过打斗,那去他们打斗的地方查一查,或许有血迹、打斗痕迹之类。”

    “安兄说得一点不错,当地官府也算称职,立即带他去偏巷指认,据那人指认,抢劫殴打就发生在偏巷边一处垮塌的破屋。

    衙役们在破屋边找到了一棵被压倒的矮树。”

    “矮树?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种带尖刺的矮树,那人一口咬定,他的手就是在矮树上划伤的,不仅如此,他还说歹徒也没好到哪儿去,脸也被划伤了。”

    安固咂咂嘴,示意吴关继续说下去,吴关却道:“案宗上只说明了这些,嫌犯所说似也不像假话,此案陷入了僵局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些啊……”安固念叨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安兄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安固低声自言自语道:“有点像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或许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巧合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别卖关子了。”吴关伸手拽住安固的衣袖,“你不说清楚,我今晚上可睡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,”安固道:“不过就是万年县曾出过类似的案子。”

    “类似?”

    “简直一模一样——至少前半截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是怎样的案子?”

    吴关不松手,安固便讲述道:“一桩杀人案,却扯出了通(手动分隔)奸的丑事。。

    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,一人横死家中,与死者有过节的嫌犯半夜饮酒,回家路上遭劫,第二日其妻作证,证明其彻夜未归。

    后来查明,其妻与人通奸,奸夫知道嫌犯当夜饮酒,本想将其杀死,可下手时心生怯意,只将人打了一顿,又抢了些银钱。

    后来奸夫落网,蒙冤的丈夫开释,而最开始的杀人案,凶手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你说巧不巧,这两桩案子,前半段是不是像极了?”

    “是很像……很像啊……”吴关喃喃叨念两句,起了身,“我要去趟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明日再去吧,已散衙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必须去问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与你同去?”

    “若安想帮忙,不如帮我雇一辆马车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上津城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找闫寸?”

    “或许会去,若要去,我想赶在今日出城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人能行吗?我与你同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怕直接拒绝太过生硬,吴关忙补充道:“近日鄂县的房价就要有所波动了,我怕荷花经验不足,安兄需留下帮其采买房产、地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你们将段志玄晾在牢内,就这么走了,圣上若问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圣上今日已发话,让放了段志玄,只降了其军职。”吴关已带着巴图出了门,“安兄放心,我这么大个人,没事。”

    上津城。

    马车将吴关载到了县衙门口。

    吴关付了钱,那车夫似忌惮衙门的威严,匆匆赶着车,一溜烟小跑离开了。

    不待守门衙役阻拦,吴关率先递上一封文书。

    “我是大理寺来的,姓吴,劳您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
    京城衙门的虎皮果然好用,衙役脸上立即堆出了笑,其中一人接过文书,三步并两步地进去通报,另一人则引着吴关往衙门内走。

    “劳您先在偏室稍坐。”

    真是稍坐。

    吴关刚一坐下,闫寸就赶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也在啊,正好,省得我去找了。”吴关笑道。

    只有闫寸一人,县令或其他地方官员并未跟来,吴关的笑里便有了怒意,“看来你已知道我为何而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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